《礼拜二午睡时刻》是谁的作品,是什么样的书?

生活经验013

《礼拜二午睡时刻》是哥伦比亚作家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集。

这是一本用简练、明晰、客观的写作手法,描绘出平凡简单、情感深沉、笑中有泪的普通生活的书。

《礼拜二午睡时刻》是谁的作品,是什么样的书?,第1张

《礼拜二午睡时刻》小说集中的同名短篇小说——《礼拜二午睡时刻》讲述“亲”为“儿子”上坟的故事。小镇带着永恒的贫穷、愚昧、麻木的阴影,几近瘫痪状态,生活在其中的人凭着一种集体意识的惯性和无意识的行为去生活。人们对生与死并不真正地关心,只是惯性地活着。

同名短篇小说将一对贫困而孱弱的母女俩塑造为荒凉沉寂中有精神支撑的生命,她们成为作品中有力量的景色。“母亲”坚韧的形象隐喻着拉丁美洲人的民族性格及精神存在方式。通过“母亲”庄严的神情与意味深长的回答拷问着小镇人的心灵,也拷问着南美洲人民的心灵。

扩展资料介绍:

一、主要人物

1.卡洛斯·森特诺

在“母亲”的话语中卡洛斯·森特诺“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是一个很听自己话的孩子,是一个宁愿“把牙全部拔掉了”“当拳击手,常常被人打得三天起不来床”也不会去偷东西的人。

卡洛斯·森特诺在小说中以“鼻子被打得粉碎”“倒卧着的一具男尸”出现,但跃然纸上的却是一个对“母亲”、对“妹妹”、对家庭有责任感、有担当的人,他用稚嫩、虚弱的身躯,竭力供养着家人。卡洛斯·森特诺没有讲过一句话,却分明听到他在社会不公、家庭贫困的境遇下,极力挣扎着让自己和亲人活下去的声音,虽然贫困到生活无以为继,但卡洛斯·森特诺却把最温暖、最深沉爱传递出来。卡洛斯·森特诺虽然不能把握住自己的生命,但他得到了“母亲”的尊重和“妹妹”的祭奠,在荒凉的小镇留下了一道比鸿毛还轻的痕迹。以卡洛斯·森特诺为原点衍生出的事件引发人们开始思考那些宗教之爱以及埋藏在教义里面的狭隘心理。

2.“母亲”

同名短篇小说中的“母亲”,实在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作者既没有告诉名字,也不交代身世,甚至连年龄、职业也是模糊的。小说只对“母亲”的外貌、穿着和神态等有些许的描述:“母女二人都穿着褴褛的丧服,那位妇女眼皮上青筋暴露,身材矮小孱弱,身上没有一点儿线条,穿的衣服像件法袍。要说她是‘小姑娘’的妈妈,她显得太老了一些。在整个旅途中,她一直是直挺挺地背靠着椅子,两手按着膝盖上的一个漆皮剥落的皮包。她脸上露出那种安贫若素的人惯有的镇定安详的神情。”

“母亲”是一位朴实无华而又清贫勤劳的母亲,她应该是一个穷苦人家的母亲,没有文化知识和金钱财富,但却有常人难有的“安贫若素”的品质和“镇定安详”的神情!“母亲”“固执”、“执拗”、“愣愣地”、“坚决”、“温和”、“默默地”的神情,彰显的是对一个被当作“小偷”打死的儿子深深的母爱。“母亲”眼中的“小偷”是一个“非常好的人”的信念,支撑着“母亲”的坚强和尊严,也让“母亲”变得无惧和无畏。

3.“妹妹”

“妹妹”即“母亲”的女儿,“小偷”卡洛斯·森特诺的妹妹,文本中的“小女孩”。“妹妹”是个次要人物。“妹妹”是陪同“母亲”去拜祭哥哥的。“妹妹”只有十二岁,还是个懵懂的孩子。“妹妹”对于自己死去的哥哥,有一份源自内心深处的亲情。

4.“神父”

作为神职人员,“神父”这一身份代表着宗教的某种权威,他的一举一动也许会被认为寓示着人世的基本道德准则。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神父”对“小偷”及“小偷”家属的态度也无疑将成为一种参照,透视着没有出场却为数众多的其他人的看法。“神父”本来是以普通人对小偷的态度来看待“小偷”的家属的,但面对眼前的母女俩,“神父”还是逐渐改变了看法。“神父”的人生经验已经让他逐渐怀疑上帝对于人世的控制力了。

5.雷薇卡

雷微卡太太对洛斯·森特诺的抵抗完全出自本能:“她不是凭门锁的响声来辨认方向的”,“28年的独身生活在她身上产生的恐惧感使她不但能够想象出门在哪里, 而且能够准确地知道门锁的高度”。

寡妇雷薇卡与安平若素的“母亲”和贫困潦倒的“小偷”洛斯·森特诺形成鲜明对比。寡妇雷薇卡住在“堆满东西的房子里”却如惊弓之鸟般,长夜无眠。

二、主题思想

超越一切的悲悯——是《礼拜二午睡时刻》小说的深层主题

同名短篇小说《礼拜二午睡时刻》通过“母亲”为儿子上坟的故事,生动地刻画了南美洲人民的生存状态。“母亲”庄严的神情与意味深长的回答拷问着小镇人的心灵,也在拷问着南美洲人的心灵。“母亲”坚韧的形象深刻地隐喻着拉丁美洲人的民族性格及精神存在方式。

小镇只是散布在原野上无数普通小镇中的一个,带着永恒的贫穷、愚昧、麻木的阴影,几近瘫痪状态,唯有对贫困而孱弱的母女,是无边的孤独、荒凉和沉寂中有精神支撑的生命。母女成为画面上唯一有力量的景色,荒原之中“母亲”那挺直的腰身、孱弱的身躯充满着深刻的悲剧意味。虽然如此,小镇作为一个完整的有机体,却构成一种模糊的意识形态力量,有力地支配着人们的生活,生活在其中的人凭着一种集体的惯性和无意识去遵循它的法则和判断,而缺乏清醒的自我道德审判,他们对生与死并不真正关心,只是在惯性地活着而已。

小镇的人杀死“小偷”,在不知道姓名的情况下,就草草埋掉了。如果不是“母亲”的到来,小镇的人根本上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三、象征意义

“礼拜二”

根据西方文化传统,礼拜一,上帝创造天地。改变世界的荣耀归于耶和华。而礼拜二,人类可以拥有这样的荣耀。礼拜二成为创造人间重大变化的时间。《礼拜二午睡时刻》同名短篇小说在标题中即高标这一时间,是在昭告,“母亲”的行为改变了小镇的人心世界。

“午觉时刻”——“午睡”是一种象征

同名短篇小说中写了两类午睡者,一明一暗。神父明写,镇民暗写。神父曾两度从“午睡状态”中醒来。第一次醒来,一是被母女俩借公墓钥匙的要求惊醒的——生理之醒;二是被“母亲”的悲痛、镇定、坚强、自尊、母爱以及卡洛斯的不幸和悲苦震醒的——精神之醒:面对“母亲”,“神父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神父头上开始冒汗了”,“神父吁了一口气”,他不由地感叹上帝意志的难以捉摸,从午睡状态中苏醒过来。第二次,神父是被自己对母女的关爱和悲悯感情唤醒的。“他连连打着呵欠,几乎要睡着了”,“他睡意朦胧地指点母女俩”,完全处于一种半睡眠状态,但是,对母女俩的关爱和悲悯,让他彻底清醒。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把鼻子贴在纱门上往里瞧”,还是发现了在街上不仅有孩子,还“聚集着一群群的大人”,并且“顿时明白了”个中厉害。

四、在圣经文化背景下的重新解读

《礼拜二午睡时刻》故事一开始多次提到的“香蕉林”等夸张变形的环境描写,不过是要强调整个拉美地区到处是一模一样的小镇:国家贫困,百姓贫穷,个体生命也没有丝毫的保障,民众对个体生命的死亡不以为然,仍处在“混沌”与“孤独”之中。

在“比前面几个要大一些,然而也更凄凉”的小镇里,“母亲”的儿子卡洛斯·森特诺被当做小偷打死了。他是不是小偷?无需探讨,因为人已然死去。要探讨的关键之处是小镇上的人们对待生命的态度,尤其是担当灵魂“救赎”职责的“神父”对待生命的态度。对于一个“腰中没有系皮带,而是系着一根麻绳,光着脚”的极端贫苦的无法确定他是否是“小偷”的年轻人的死,连“神父”都如此坦然,更何况小镇其他的人。

读者看到的神父是在“午睡”,是在“打呵欠,睡意蒙眬”。而他掌管的“两把大钥匙,上面长满了锈。在“小女孩”的想象中公墓的钥匙就是这个样子”。好一个“想象中公墓的钥匙就是这个样子”,“神父”安抚亡灵的基本职责彻底失去,真的是“上帝死了,众神在堕落”!“长满了锈”的两把公墓钥匙,“‘神父’本人大概也曾经设想过圣彼得的钥匙就是这么个样子”。作者在行文中不经意间点破了叙述模式的玄机,圣经文化母题的投影越来越明晰:圣彼得是耶稣大弟子,掌管着两把天国的钥匙。钥匙象征拯救,代表一种救赎的力量。

“母亲”强忍着丧子之痛,勇敢地面对来自小镇居民“可能”的“审判”。她是为儿子送名字来的,是为送尊严而来的,是为了维护生命的尊严,是对儿子形象的最后坚守。“母亲”的镇定、坚强无疑来自人性的力量,更是灵魂救赎的力量。原来的受审者与审判者发生了大逆转:“母亲”对神父进行审判,对小镇上的人们进行审判,对麻木冷漠的世人进行最后的审判!“母亲”就是新生的耶稣,高举人类最高尚的情怀的大纛——“悲悯”,在小镇上掀起灵魂的救赎风暴,使处于混沌状态的民众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