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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与苏轼究竟有什么恩怨
1094年,亲政后的宋哲宗,因为章惇是坚定的改革派,便启用为宰相,重启改革。
章惇,因为自己曾经遭到反对派的排挤和打击,他上台后,便利用推行新法任免官员时,大肆对曾经反对过他的官员进行报复。他把已去世的宰相司马光的牌坊拆了,甚至动员皇帝对司马光开棺鞭尸。
同时,因为苏东坡以前反对过变法,章惇便毫不手软地将苏东坡贬至惠州,后又将苏东坡贬至海南,这时,苏东坡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章惇因为政治,真把人给做绝了。
扩展资料:
1、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 [1-3] 。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 。
2、嘉祐二年(1057年),苏轼进士及第。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元丰三年(1080年),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3、宋哲宗即位后,曾任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等职,并出知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党执政被贬惠州、儋州。宋徽宗时获大赦北还,途中于常州病逝。宋高宗时追赠太师,谥号“文忠”。
4、苏轼是北宋中期的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其文纵横恣肆;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其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其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苏轼
章惇与苏轼的是非恩怨(一)
一
只因爱苏轼,总是骂章惇。
这是大部分坡草的做法。
但在认真的看了两个人交往的始末后,我却对他恨不起来。反倒觉得两个人的相爱相杀中,他才是伤得更深的那一个。
世界上可以有无缘无故的爱,一往情深而情不知所起,但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甚至有的恨,只是因为爱。当初爱的有多深,现在可能恨的就有多深。
我是坡草,也要为章惇章丞相说句公道话,在两个人的往来上,是苏轼更对不住他。
徽宗继位之后,苏轼遇赦北还,而章惇因为反对徽宗登基,被贬岭南。两个人的处境顷刻做了交换。在回京的路上东坡居士回信给自己的学生——章惇的儿子章援说:
“某与丞相定交四十馀年,虽中间出处稍异,交情固无增损也。”
我与你父亲相交四十多年,这中间虽有误会摩擦,但友情并没有减少。他告诉章援不必担心自己会算旧账,在表露自己这样的态度后,他开始絮絮嘱咐,在岭南生活需要注意的事项。
对章惇他竟全无恨意。不仅不存芥蒂,反而无限挂牵。
固然,这有他心地光明的原因,但他相信旧友对他只是牵涉党争的倾轧,就算比起对别人的处置的确狠一些。和章惇早年对自己的仗义相救相比,自己更多的还是亏欠。
因为在章惇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像章惇那样挺身而出,乌台诗案当中的痛苦屈辱已让他心有余悸。说到底,他只是一介文士,而不是旧友这样的名臣!
如今两个人都已不再是英姿勃发的少年郎,从前把手同游的那些场景,午夜梦回,或许更让他感慨万千。
最初两个人的往来,应该是一座山峰仰望另一座山峰,一朵云吸引另一朵云。
苏轼才气纵横,天下皆知。而章惇的才华和苏轼相比,也并不逊色半分。
在苏轼进士及第的那一年,二十二岁的章惇也参加了考试,并且也得中进士。只是心高气傲的他一向自负,听说侄子章衡得中状元,自己竟位于他之下,不禁大受刺激。一时狂劲发作,居然拒接敕命。扔掉皇帝的诰封就回家了。
两年之后,卷土重来,这次名列一甲第五名,这时他才接受了敕诰。
这样傲娇的人,放到现在,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好像高考是他的游戏一样,我愿考清华就清华,愿考北大就北大,要知道进士可比北大清华难考多了。谨言慎行的宋人当然看不上他的轻狂,“不恭”“无行”竟成了他的标签。
但他并不介意,苏轼也不介意。谤自由他谤,等闲人的议论,洒脱的两个人何曾看在眼里。在前场同科考试的时候,他们或许就已经惺惺相惜。
后来两个人同在陕西为官,来往更是密切,经常一起诗歌唱酬,郊野同游。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两个人发现虽然彼此个性迥异,但都互相爱重,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高斋漫录》有这样的记载:
苏子瞻任凤翔府节度判官,章子厚为商州令,相得欢甚。同游南山诸寺,寺有山魈为祟,各不敢宿。子厚宿,山魈不敢出。抵仙游潭,下临绝壁万仞,岸甚狭,横木架桥。子厚推子瞻过潭书壁,子瞻不敢过。子厚平步以过,用索系树,蹑之上下,神色不动,以漆墨濡笔大书石壁曰:“章惇、苏轼来游。”子瞻拊其背曰:“子厚必能杀人。”子厚曰:“何也?”子瞻曰:“能自拚命者,能杀人也。”子厚大笑。
一同为官的两个人相处欢好。常一起郊野探险,曾到过传说有山怪出没的野寺,苏轼不敢留宿,而章惇夜宿,山怪却夜不敢出。游览仙游潭,下临万丈深渊,只有一木可抵对面,章惇怂恿苏轼到潭的对面题字记游。苏轼不敢,章惇却若无其事“平步以过”。到了对面竟用绳索缚腰,另一端系在树上,上上下下,神色如常,在石壁上写上“苏轼章惇来游”,才又涉桥而回。
苏轼在对面看得是惊心动魄,章惇回来后,他不禁拍着章惇的肩膀感叹说:“你将来一定敢杀人!”章惇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能以自己的生命相拼的人,当然也不顾惜别人的生命!”
《耆旧续闻》中还有这样的记载:
子厚为商州推官,子瞻为凤翔幕佥,小饮山寺。闻报有虎,二人酒狂,勒马同往观之。去虎数十步,马惊不敢前。子瞻曰:“马犹如此,著甚来由。”乃转去。子厚独鞭马向前去曰:“我自有道理。”既近,取铜沙罗于石上攧响,虎即惊窜。归谓子瞻曰:“子定不如我。”
又是两个人同游,在山寺都喝了点酒,有些微醺。忽然听说有老虎出没在附近,两个人趁着酒劲儿,竟骑马同往观看。在距离老虎几十步的地方,马受惊再不肯往前。苏轼的酒醒了,说马都这样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前往呢?难不成要做虎食吗?不肯再去。
而章惇却说他自有道理,独自策马过去,在距离老虎很近的地方,拿着一面铜锣在石上猛敲,老虎猝然受惊,竟吓得逃窜。他回来后,忍不住有些骄傲地说:“你一定不如我。”
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从这两个小故事看,也的确是这样。
苏轼,虽然笔下灿若云霞,但遇事往往畏葸不前,他受新旧两党的排挤,固然是因为内心不肯轻易随人,但也最多就是不随,而不会坚定执行或者奋起改变。我们上篇文章说的他做事的“不十分用力”,用在从政上,就根本不能有大建树。他是世不二出的大文豪不假,但论经时济世,和章惇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
而章惇后来成为卓有成就的军事家,政治家,改革家。从这两个小故事里也可见一斑。勇敢果决,无惧险阻的这种性格让他在政治革新中象暮色苍茫中的劲松,尽显“乱云飞渡也从容”的大气魄。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胆识,在苏轼蒙冤乌台的时候,他才不计个人得失,竟拼上自己的政治前途来为好友冒险直言。
章惇与东坡年龄相仿,年轻时曾是好友,为何最后却反目成仇拔刀相向?
因为他们到了老年之后政见不和观念也不相同,最终导致反目成仇。
章惇和苏轼为何反目成仇?
章惇和苏轼随着政见的不同反目成仇。
在当时的政治版图中,苏轼属于旧党,章惇则属于新党。由于苏轼屡次陈言新法的过失,被新党视为眼中钉,拼命从其诗文中寻找“罪证”,一意将他置于死地。
当时新党中的李定、王珪、舒亶等人,利用苏轼的诗句“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唯有蛰龙知”,认为苏轼自比“蛰龙”,诬陷他有不臣之心。苏轼因此下狱,其间非常绝望。
就在苏轼性命攸关之时,新党阵营里的章惇站了出来,他在神宗面前与同僚据理力争,力证苏轼的清白。退朝后,章惇当面痛斥宰相王珪:你是想让苏轼全家都灭口吗?对于这番诘难,王珪无言以对,只能说自己是从舒亶那里听来的。章惇厉声道:舒亶的口水你也吃吗?
一连串的逼问,令王珪哑口无言。在多人的营救下,再加上神宗本来就没有杀害苏轼之心,最终苏轼保住了性命。
尽管苏轼的性命得以保全,但这位弱冠之年就名满天下的士子,往后的人生路越走越坎坷。在新党得势之日,他不受重用;而旧党当权之时,主政者尽废新党的政策,他认为新法也有合理的地方,不宜全部弃去,因此又不受旧党待见。
宣仁太皇太后去世之后,旧党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持者。宋哲宗亲政,章惇受到重用,对旧党展开疯狂的报复,苏轼尽管不为旧党倚重,但也被列入了章惇的大力打击名单之中。
苏轼被贬至岭南时,写下了“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为报诗人春睡足,道人轻打五更钟”等诗句,看上去日子过得还可以。不过这种状态没有延续多久,章惇很快再度将苏轼贬谪,这次是让老朋友前往比惠州更荒凉的地方海南儋州。
章惇的儿子章援是苏轼的门生,当初章援正是因为得到苏轼的赏识而获得功名。后来苏轼受诏北返中原,即将获得重任。这个时候,章惇失势了,章援去拜访老师苏轼。还没有见面的时候,章援很惶恐,不知道老师是否会念及与父亲的新仇旧恨,于是先写了一封信过去探一下口风。
苏轼让章援放下心口的大石。在这个时候,苏轼也已到了风烛残年,不久后就病逝在北归路上,曲折的一生画上了休止符。
两人曾是最亲密的友人
嘉祐二年(1057)三月,宋仁宗御崇政殿亲试礼部进士,章惇与苏轼同榜高中。在此次礼部廷试中,章惇有一个不寻常的表现:因其族侄章衡获状元,他落在晚辈之后,居然愤愤不平,质疑考官识见,弃进士诏令于地,放弃此次功名。
章惇再考,中甲科第五名。可见此人性情与才华之不凡,一是竟在考场与晚辈亲属论高下,耻于在其侄后;二是考场似乎为他而设,只要进考场,必然如探囊取物,庸常之人哪来此种胆识。
高中同榜进士,并非章惇与苏轼交往的起始。真正的交往起始于章惇随后调任商洛令,苏轼调任凤翔府节度判官,两地相邻,皆为陕西路辖地。恰好在嘉祐七年(1062)秋天,陕西路在长安举行解试,章惇与苏轼皆参加试务,有此机缘,又是“同年”,负责陕西路的帅臣刘敞对他们“皆以国士遇之”,“二人相得欢甚”。
章惇与苏轼的是非恩怨(四)
四
谁也想不到又一个考验苏轼的日子就这样悄然而至。
宣仁后垂帘后,新党的蔡确被罢宰相,出知陈州。次年,再贬安州。在安州游车盖亭的时候,他信笔写下了《夏日游车盖亭》十首绝句,抒发游览的闲情。诗却被与蔡确有过节的吴处厚所得。
吴处厚曾在蔡确手下为官,与蔡确有隙。得到蔡确的诗他如获至宝,立刻将蔡确的诗上呈朝廷,说其"内五篇皆涉讥讪,而二篇讥讪尤甚,上及君亲"。竟将贤德的宣仁后比做武则天,真的是大逆不道。
旧党官员立即加以发挥,肆意攻击,宣仁后怒不可遏,要将蔡确远贬新州。新州地处岭南,路途遥远,气候恶劣,被贬于此,等同于被判死刑。北宋此前还没有士大夫被贬岭南的先例。旧党的吕大防和刘挚也觉此举太过,就以蔡确母亲年老,岭南路远,主张改迁他处,而宣仁后却心意已决,竟然说:"山可移,此州不可移。"
身在旧党的范纯仁(范文正公次子)秉持正义,目光深远,向宣仁后力陈:
“ 圣朝宜务宽厚,不可以语言文字之间暧昧不明之过,诛窜大臣。今举动宜与将来为法,此事甚不可开端也。且以重刑除恶,如以猛药治病,其过也,不能无损焉。”
我大宋治政宜宽,不能够因为文字的暧昧不明就诛杀或者流放大臣。现在的举措应该为将来效法,把大臣远贬岭南绝不能从现在开始。以过重的刑罚来除恶,就如同用猛药治病,过犹不及啊!
但最终竟还是不能制止。
他忍不住对吕大防感叹说,岭南之路长满荆棘,近七十年了,今日我们开了此例,日后我们恐怕也难免有此下场。果然哲宗亲政,章惇重新掌权,范纯仁首当其冲,就被贬去了岭南。
世人皆因爱重苏轼,所以只看到新党对苏轼兄弟的迫害,却不知道远贬官员到蛮荒之地的最先却是元祐党人。
毕竟乌台诗案,最后的处理,除了苏轼被贬黄州,并没有牵扯到更多的人,寥寥几个也只是象征性地罚铜了事。而到了车盖亭诗案的时候,元祐党人对新党却是斩尽杀绝,除“恶”务尽。
据传蔡确被贬新州时,只有一个叫琵琶的爱妾相随,此外他还养了一只鹦鹉。这只鹦鹉善学人语,每当蔡确呼唤琵琶时,只要敲一下小钟,鹦鹉就会呼唤琵琶的名字。而到新州不久,琵琶就死于瘟疫,从此蔡确再也没有敲过小钟。一天,蔡确因事偶然将小钟击响,鹦鹉闻声,竟又呼琵琶的名字。蔡确忍不住内心悲痛,赋诗一首:
鹦鹉声犹在,琵琶事已非。堪伤江汉水,同去不同归。
此后不久,蔡确郁郁成疾,殒命岭南。这就是史称“车盖亭诗案”的始末。
作为新党要员的章惇,也因此案受累,被一贬再贬,饱受颠沛之苦。
而苏辙却乘着此案对新派的打击青云直上,最后位至宰相。
苏轼原本已经厌倦了这些没有原则的相互倾轧,要么新党和旧党的东风西风,要么党内的你来我往。他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索性潇洒地挥一挥手,自请外放。爱重他的太后就遂了他的心愿,准他去了杭州。
本来已经超然事外的他,是可以置此事而不理的,但他在临行前,竟给太后上了一道密札,来谈自己对此事的意见。
在札子中,他竟满怀天真地给太后出了一个油滑的主意,请皇帝下旨治蔡确的重罪,然后太后再下旨赦免。这样既可以申明法纪,也可以显示太后的皇恩浩荡。
作为文坛大家的苏氏兄弟,他们当然知道蔡确的诗是怎么回事,讥刺太后之意是完全的子虚乌有。如果说苏辙罔顾事实的弹劾是出于党争的需要,要借此来打压新党,以伸张自己的终极正义。而苏轼这样的不辨是非,就实在说不过去,毕竟他也是这一类冤案的受害者。
身为受害者,他自然深知这其中的痛苦,按道理也就应该痛恨这些为党争的胜利而不择手段的伎俩。而现在他不仅没有阻止这样的恶,相反还出了这样的一个馊主意。
是出于报复的心理,要让新党也要尝尝自己曾经受过的苦呢?还是真的为皇家着想,替皇家解决难题呢?假若这个主意他是在为太后的声名着想,却又将皇帝置于何处呢?
无论是在做人之道还是为臣之道来说,这个主意都欠缺“诚心”。
而眼里不揉沙子的章惇,当知道苏轼在此案中的作为时,能做何想?
恐怕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如果说他从前对苏轼还有那么一点残存的美好的回忆,那么现在的苏轼就让他愤怒和心寒。
这样的苏轼不是友人,也不配做敌人!只会是路人!
作为坡草的我,在看到此处的时候,也不免失落。实际上这才是一个人真实的样子。有他豁达光明的一面,也就有他软弱暧昧的一面。
曾经把手同游的好伙伴,相约一起田园垂钓的好朋友,在大宋王朝党争的漩涡里就这样渐行渐远,最后竟背道而驰。
哲宗亲政后,章惇掌权,曾饱受旧党打击的他,心已又冷又硬。对元祐党人的清算自然是从前元祐党人的加强版。大笔一挥,苏辙就被贬去了岭南,而苏轼在他的笔下,就像他从前一样天涯四处飘零,最后竟漂洋过海到了海南。
他到最后,对苏轼可能已经没有了恨,因为恨也是一种感情。更多的也许是失望。因为失望,也就冷漠,因为冷漠,下手也就无情。但也并不比对别人更无情,看看他对其他旧党的所作所为,你就会明白这一点。
只是风水轮流转,元符三年,年仅25岁的宋哲宗,英年早逝。当向太后和宰辅们说端王当立天子之时,耿直的他直言极谏 “端王轻佻,不可临天下。” 但没有获得其他大臣的支持。于是端王继位,是为宋徽宗。
能够这样直言极谏,本身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这在他是最后一次对国家忠诚,也是对自己忠诚。
历史不幸被他言中,北宋果然因宋徽宗玩物丧志而亡。也因此南宋统治者为尊者讳,章惇后来竟名入宋史奸臣传。引得无数史家为此唏嘘。
昔日曾经一起“二”过的小伙伴,身后却是如此迥然不同。
人生若只如初见,会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知道,因为确是故人心易变。
好在苏轼的那封回信可以证明,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即使因为苏轼病逝于遇赦的路上,两个人没有能够再见,曾经的恩怨是非,也已经风过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