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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旦的讲的到底是什么呢?
苦难民族的精神赞歌——穆旦的诗《赞美》赏析
[ 作者:魏家骏 | 转贴自:名作欣赏 |
《赞美》是穆旦写于一九四一年十二月的一首抒情诗,当时穆旦还在大后方的昆明。我们可以想象得到,这首诗里所写的场景,都来自他在抗日战争开始以后,在中国的南方大地上辗转流徙、颠簸飘泊的生活经历。诗歌的题目是“赞美”,他在赞美什么呢=是在苦难的战争年代里,中华民族所表现出来的坚韧、坚毅、坚定和顽强不屈的品格,而诗中的农夫,则是中国广大劳动人民的代表和缩影。
但是,我们在读这首诗的时候,需要理解诗人并不是像我们经常读到那些现实主义的诗歌一样,通过对现实情况的如实的客观的描绘,把人民的苦难展示在读者的面前,以此来获取读者对诗人笔下所描绘的苦难同胞的同情;也不是以直抒胸臆的手法,把来自现实生活的感受,用理性的抒情语言来倾诉他的所思、所感,从而对读者产生直接的感染,以期引起读者与诗人感情的共鸣。诗人只是更多地诉诸诗人自己的感性的甚至是直觉的观察与体验,让读者与诗人一起去感受生活,接受诗人的情感的陶冶。所以,我们在阅读与欣赏这首《赞美》的时候,需要的是从诗的表现手段的特征出发,调动起我们对生活的感性体验,在阅读的过程中产生丰富的想象与联想,在诗人所描绘出来的现实生活里那些真切感人的画面中,去体验诗人的情感。
首先,我们需要理清诗人在这首诗里的抒情线索,从这个抒情线索入手,来掌握诗人在赞美什么?怎样赞美?这样才能进一步了解全诗抒情的脉络,在更深层次上理解诗人对祖国、对民族命运的关切,对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里,广大人民群众为了民族解放而英勇奋战的那种坚忍不拔的精神的崇敬和赞美。
这首诗的整个的构思,是以诗人在祖国的大地上行走作为一个动态的过程来展开抒情的。诗的开头,我们好像跟随着诗人的脚步,也在祖国大地上行走,跟随着他的眼睛去看,去思索:这就是我们饱经沧桑与苦难的祖国吗?
走不尽的山峦的起伏,河流和草原,
数不尽的密密的村庄,鸡鸣和狗吠,
接连在原是荒凉的亚洲的土地上,
在野草的茫茫中呼啸着干燥的风,
在低压的暗云下唱着单调的东流的水,
在忧郁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藏的年代。
它们静静地和我拥抱:
说不尽的故事是说不尽的灾难,沉默的
是爱情,是在天空飞翔的鹰群,
枯的眼睛期待着泉涌的热泪,
移的灰色的行列在遥远的天际爬行;
好像在用电影里的“空镜头”的手法,采用摇动着的广角镜头,对灾难深重的祖国大地进行全方位的扫描,我们可以想见,诗人就是那个“在遥远的天际爬行”的“不移的灰色的行列”中的一员,他以自己的那双饱经忧患的眼睛,带着忧郁的沉思,扫视着从灰暗的天空到阴云密布的大地上那些被灾难笼罩着的景色:山峦、村庄、森林、河流……乃至天空上飞翔的鹰群,他看到的只是满目的苍凉:“荒凉的亚洲的土地”、“野草的茫茫”和“低压的暗云”。诗人不但用眼睛看,而且还用耳朵在听,那广阔无垠的空间里,时间又像是凝滞了,除了呼啸着的干燥的风和唱着单调的东流的水,一切都是默默无声的,像死一样的沉寂。看着这一切,诗人的眼睛已经枯涩了,连眼泪也流不出来。这时候,诗人在空寂的背景上,看到了生活在这苦难大地上的人民:
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
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
我要以槽子船,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
我要以一切拥抱你,你,
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呵,
在耻辱里生活的人民,佝偻的人民,
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
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这是无处不在的人民,他们“在耻辱里生活”,在不堪重负的劳动中累得佝偻了腰背,但是,尽管他们面临着异族的入侵、民族的灾难和艰难的生存环境这些重重的苦难,他们并没有被灾难压倒,从他们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民族已经起来”。在我们的眼前,仿佛看到那些曾经在苦难中挣扎的农夫们,在民族灾难来临的时候,挺身而出,听从时代的召唤,为祖国免除异族的蹂躏,毅然跨上了一条征战之路。诗中尽管流露出一种低沉悲怆的情调,但在他们的身上,我们仍然能够看到昂扬的时代精神和伟大民族孕育着的勃勃生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这一深情的赞颂,抒写出了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历史阶段,在中华儿女身上所蕴藏着的不畏艰难的民族精神和迸发出来的巨大力量。
到了诗的第二段,诗人观察的视角犹如摇动的镜头,从空旷的自然环境转向了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
一个农夫,他粗糙的身躯移动在田野中,
他是一个女人的孩子,许多孩子的父亲,
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
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身上,
而他永远无言地跟在犁后旋转,
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
是同样的受难的形象凝固在路旁。
所写的“一个农夫”,当然既是实指他所见到的某一个农民,也是中国劳动者的一个缩影、一个象征,因为这个农夫和每一个中人一样,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他的身上,浓缩着我们民族的全部历史,他和我们的先辈一样,经年累月地承受着中国人民所曾经蒙受过的一切苦难。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毫无怨言地“跟在犁后”,翻起“溶解过他祖先的”血汗的那些“同样的泥土”,以与他的祖先“同样受难的形象”,凝固一般地站立在路旁,没有怨天尤人的叹息和悲伤,也没有抢天呼地的叫喊和抗争,但是,在这些辛勤耕作的农夫们的身上,却背负着民族生存的希望,他们是民族精神和民族力量最有力的体现者。所以,当我们的中华民族遭遇到了深重的灾难的时刻,他既没有逃避退缩,也没有豪言壮语,只是默默地“放下了古代的锄头”,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民族解放的残酷的战斗中去,哪怕是“看着自己溶进死亡里”,即使“这样的路是无限的悠长的”,他也“不能够流泪”。因为这样的民族是坚强不屈的:“他没有流泪,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说诗的第一段是写灾难深重的大地,那么第二段则写的是饱尝辛酸的人民,而且在这两段里,诗人都不只是把自己的视野仅仅局限于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对所见到的现实的景象作如实的描绘,而是把自己直接感受到的眼前的景象,上升到了理性的层次,从历史的深度上,对我们民族的苦难进行沉重的反思,把大地的苦难、民族的命运、劳动者的辛酸三者联系在一起加以思索,显示出了丰富的生活内涵和深厚的历史感。像“忧郁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藏的年代”,“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这些诗句都对眼前所见的景象作了诗意的联想与升华,与我们的民族所经历的深重的苦难相互交融,从而包容着丰富的历史蕴涵。
到了第三段,诗人把目光又拉回到了现实世界,写他此时此刻所见到的中国农民的艰难岁月。这是一个饥寒交迫的农家的生活,虽然一样是群山环抱,天空晴朗,节令的变化也像其他任何地方一样,四时代谢,春种秋收,但农民的生活却是那样的艰苦:
在群山的包围里,在蔚蓝的天空下,
在春天和秋天经过他家园的时候,
在幽深的谷里隐着最含蓄的悲哀:
一个老妇期待着孩子,许多孩子期待着
饥饿,而又在饥饿里忍耐,
在路旁仍是那聚焦着黑暗的茅屋,
一样的是不可知的恐惧,一样的是
大自然中那侵蚀着生活的泥土,
而他走去了从不回头诅咒。
这里的“一个老妇期待着孩子,许多孩子期待着/饥饿,而又在饥饿里忍耐”,照应了前面所写的“他是一个女人的孩子,许多孩子的父亲”,写出了一个农民在义无反顾地走上抗日的征途时,他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就在他走向前方去为民族的生存冲锋陷阵的时候,他的家人却在后方忍饥受饿。诗人是由眼前的景象产生了痛苦的联想,那些在抗日前线英勇杀敌的战士们,他们的家人不是和眼前的这样一个具体的家庭一样,啼饥号寒,在艰难中度日吗?而他们却并不因为家人的艰难,就放弃自己肩负的民族重任,这样一些为民族解放而奋勇献身的战士,他们才是我们民族的脊梁。因此,“为了他我要拥抱每一个人”,这是赞颂,但与此同时又有着深刻的愧疚,因为我们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拥抱的安慰”,“我们是不能给以幸福”,所以诗人以更加深沉的悲痛,抒发了对这些战斗在抗日前线的勇士们的崇敬:“痛哭吧,让我们在他的身上痛哭吧,/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正是有了这样一些忠诚的勇士,才显示出我们的民族所蕴藏的不可抗拒的伟大的力量。
但是,当时的情况是,抗日战争还处在最艰难的相持阶段,甚至可以说,离最后的胜利还很遥远,等待着我们的是长期的坚持不懈的斗争,因此,需要看到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苦。诗人面对眼前的艰难岁月,充分意识到,我们今后还需要继续走下去,而随着他的疲惫而蹒跚的脚步,我们又看到了前面的艰难的道路:
一样的是这悠久的年代的风,
一样的是从这倾圮的屋檐下散开的
无尽的呻吟和寒冷,
它歌唱在一片枯槁的树顶上,
它吹过了荒芜的沼泽,芦苇和虫鸣,
一样的是这飞过的乌鸦的声音。
与开头第一段相照应,依然是满目疮痍,一片苍凉的景象,风在呼号,乌鸦在呻吟,茅屋在倾圮,树木在枯槁,诗人依旧调动起了视觉和听觉,写出了眼前的大地破败不堪的景象,营造出浓烈的沉重而悲凉的抒情氛围。但他没有悲伤,没有失望,他对民族的未来仍然充满着信心。尽管他的脚步缓慢而迟疑,看着这破败的景象,几乎是“站在路上踟蹰”,而这种踟蹰,又是因为我们民族有着“多年耻辱的历史”,却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只是需要“在这广大的山河中等待”,哪怕“我们无言的痛苦是太多了”,也毫不足惧,那是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诗人在全诗的最后,重复地用了两句:“然而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传达出了他对民族命运的无限信心,对眼前的这场艰苦卓绝的战争,最后必然取得胜利的乐观情绪。
经过这样一番梳理,我们可以看出,诗人所采取的抒情线索是:“大地———人民———未来”,他把空间与时间这两条线索紧密结合在一起,而又以“人民”作为纽带,通过他所见到的中国农村底层的农民的艰难生活的描绘,引申出对中华民族的命运的联想,而在这个农夫的身上,我们又看到了民族的希望,那就是诗人反复吟唱的:“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以“赞美”为题,以“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作为全诗的抒情基调,在中华民族抵御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最艰苦的年代,唱出了一曲高昂的民族精神的赞歌。
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诗人所面对的是极为惨痛的现实图景,中国的半壁江山沦陷在日本军国主义的铁蹄之下,民族灾难深重,人民惨遭蹂躏,尤其是在中国广大的农村腹地,农民更处于饥馑的生活状态中,在极度贫困的境地里挣扎。但是,又正是他们———中国最广大的农民———成为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最主要的力量。诗人没有采取空洞的乐观的态度,也没有在眼前的悲惨景象前陷入深沉的悲观,而是以坚定的信念和充分的信心,把自己的赞美献给这些最伟大也最平凡的农民,既表现出了他的高尚的良知,也显示出了他作为诗人敏锐的洞察和感悟的能力。
穆旦在这首诗里所采用的一个重要的表现手法是,以自己亲眼见到的现实生活的景象为基础,借助于密集的意象群,来营造出深沉炽热的情感氛围。在诗的开头第一段里就可以看出,他毫不吝惜笔墨地对眼前的景象作泼墨式的渲染,捕捉来自现实世界的意象,精心地把那些缤纷多彩的意象组合在一起。有时在繁复的意象中,我们需要细心地体会诗人隐藏在意象背后的丰富复杂的情感。如“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我要以槽子船,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我要以一切拥抱你,你,/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呵”,这几行诗句看起来好像颇为令人费解,但细心地体会一下,便可以理解,这是诗人把眼前所见到
的农村生活的一般景物,与中国农民的普通的生活状态紧密联系在一起,传达出的是:你们这些最普通的人,却又是最值得赞美的人!
在意象的选择上,诗人既重视直觉的观察和感性的体验,又不仅仅停留在对现实世界的表面现象的描绘上,而是把个人的感性的经验,转化为具有深厚的哲理内涵的意象,从而实现了感性与知性的融合,使他笔下的意象具有强劲的穿透力和表现力,蕴涵着丰富的思想力量。如诗的第二段里,把中国农民的现实的生活状态和历史的悲剧命运紧密结合在一起,既写出了眼前的“他粗糙的身躯移动在田野中”,也写出了“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身上,/而他永远无言地跟在犁后旋转,/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是同样的受难的形象凝固在路旁”,这就不是一个具体的农民,而是一个群体的意象,引起我们丰富的思考与联想。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我们在这首诗里还能够感受到诗人的那种悲悯的情怀。诗人虽然立足于对作为民族精神代表的广大人民群众的赞美,却并不是以我们常见的那种高昂的调子,唱一曲看似昂扬而乐观,却也显得空泛而虚弱的赞歌。在这样的人民群众的面前,诗人既不是置身事外地评说,也不是居高临下夸奖,像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如郭沫若、蒋光慈、殷夫那样,以昂扬的时代精神,在呼唤着、激励着;也并非如徐志摩、戴望舒那样,抒写着一己的悲欢,他抒发的是那种“残缺的我”内心世界的困惑与愧疚,以冷静的情感和实在的态度,把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身上所蕴藏着的坚毅而顽强的力量,展示在我们的面前。饶有深意的是,诗人用“在大路上人们演说,叫嚣,欢快”,来与农民的坚定而沉稳的态度进行对比:“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溶进了大众的爱”,“坚定地,他看着自己溶进死亡里, *而这样的路是无限的悠长的*而他是不能够流泪的”,赞美之情便油然而生了。这种低沉而悲怆的情调,作为诗的基调,看起来好像是一首哀歌,隐含着的却是一种深沉而强烈的爱,更显示出了诗人对人民群众伟大精神的由衷赞叹。
这种悲凉而哀婉的风格,也来源于诗人在翻译拜伦、雪莱等英国浪漫主义诗歌时所接受的那种情调与风格的影响。在诗的意象的选择上,穆旦又吸收了英国诗人济慈的那种对自然景物描写的细致和实在感。但是,我们也可以明显地看出,穆旦对拜伦、雪莱的风格的接受,是有着自己独立的创造的,他扬弃了拜伦身上的那种以个人为中心的虚无主义的人生态度和悲观厌世的苦闷情绪,扬弃了济慈所具有的逃避现实的弱点,与此同时也吸收了雪莱的那种积极进取的精神和乐观主义的情怀,从中国的现实状态出发,着眼于对民族命运的思考,虽然与当时的某些现代诗人相比,似乎缺少那种以民族代言人自居的雄壮的“大我”气派,却也没有那种“凄凄惨惨戚戚”般“小我”的忧伤的哀叹。因此,在他的诗歌中,虽然依旧保留了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基本风格,却能够在中国农村当时的衰败与贫穷的现实图景中,看到了中国人民必然胜利的历史趋势,使我们依稀感觉出,他是在把雪莱笔下的“如果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遥远吗?(《西风颂》) 那样的积极乐观的情绪,转化为自己笔下的“一个民族已经起来”的胜利的预言。
最后,我们还需要理解,这首诗是一首纯粹的自由诗,诗人注重以密集的意象,写出他对现实生活的强烈感受,表达出他在现实图景前所产生的深沉的思考,而并不追求诗歌外在形式上的韵律的和谐,诸如句式的整齐、音节的匀称、押韵的铿锵等等,从而着重突出了诗人内在情绪的悠扬和婉转,把读者的情感调动起来,让读者更多地注意诗人情绪的内涵,与诗人一起去观察、体验与感受现实。这虽然反映出诗人对西方诗歌表现形式的接受,却也同时表现出了诗人独特的艺术感受力与表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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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旦的《赞美》是一首意象繁密朦胧,表达新奇怪异,情思深奥晦涩的诗歌.
《赞美》写于抗战最艰苦的敌我“相持阶段”,当时的中华民族既背负着历史积淀的沉重、贫穷和苦难,又已在抗日烽火中走向觉醒;人民虽然衣衫褴褛,血污浸身,但已在血与火中为摆脱屈辱而战.作为年轻的诗人,穆旦在深刻感受到时代苦难的同时,也看到了人民的奋起,并由此看到了民族的希望,他抓住了这个时代的特色,并为之歌唱,显示了诗人对现实的关注,对祖国和人民的热爱.关注社会现实,关心劳苦大众,热爱苦难的祖国,热情赞美奋勇抗争的人民,这就是《赞美》的思想主旨,解读诗歌各节,必须紧扣这一主旨.
诗歌的第一节是对祖国辽阔而苍茫的土地、悠久而沉重的历史、贫穷而屈辱的民族的描绘,并表达了自己对祖国,对民族血肉相连,生死相依的热爱,诗人要去拥抱这一切,因为在这样的土地上,这样的民族已经站起来.诗歌首先以众多的意象(前6句)来描绘祖国,充满着既爱又怨的复杂感情.这里既有连绵起伏的山峦,密密麻麻的村庄,风光美丽的河流、草原和古朴动听的鸡鸣、狗吠;又有野草茫茫,风沙干燥,暗云低压和流水呜咽;还有荒凉而贫脊的土地,忧郁而黑暗的森林和悄然远逝的年代.这些意象的铺陈排列,让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土地的辽阔,人民的苦难和历史的悠久,给人的印象是既开阔苍茫,又沉重压抑.接着,诗歌又以“它们静静地和我拥抱”的场景(7—11句)来描绘“我”的体会和感受.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故事层出不穷地发生,灾难铺天盖地地袭来,天空中没有展翅高飞、昂首放歌的雄鹰,大地上没有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爱情,人们“爬行”在遥远的天际,灰头土面,忍辱负重,从古代走来,艰难而缓慢地行进在现代.他们用“干枯的眼睛期待着泉涌的热泪”,在期待中绝望,在绝望中期待,显示出一种直面灾难,忍受屈辱,意志不屈,信念不垮的生存风范.“(沉默的)是干枯的眼睛期待着泉涌的热泪”这一静态意象的出现犹如一尊雕像,寓永恒于瞬间,融无限于有限,直逼心灵,感人肺腑.眼睛何以干枯?是因灾难痛苦而泣泪成血,还是因苦苦期盼而无因无果?是因瘦弱老迈而目断神枯?还是因生活赤贫而满目枯干?“枯干的眼睛”何以依然期待?“泉涌的热泪”能够出现吗?假如出现,它能够抚慰那颗疲惫而憔悴的心吗?……是饥饿期待温饱,还是** 期待和平?是黑暗期待光明,还是苦难期待幸福?……一双干枯的眼睛和一份执着的期待浓缩了人生的无限沧桑和民族的沉痛记忆.隐隐约约之中,我们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孜孜以求,苦苦期盼的力量,一种不甘屈辱,奋勇抗争的力量.穆旦通过一双眼睛写活了一个民族求生存,求自由的伟力.最后,诗歌以一系列沉痛悲壮的意象(12---18句)来描写“我要以一切拥抱你,我到处看见的人民”.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骡子车和槽子船跟“带血的手”一样,表明“我”与“人民”是一体的,患难与共,休戚相关,都在过去的苦难,今天的血污和明天的希望中生活.尽管人民苦难深重,屈辱重重,尽管“我”艰辛坎坷,流血负伤,但是“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我仍要“和你们一一拥抱”,拥抱里有同甘共苦和同仇敌忾,拥抱里有崇高敬意和无穷动力,拥抱里有保家卫国和浴血奋战,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第二、三节则把整体凝化为一个具体,诗人赞美的目光和歌唱指向了一个具体的“农夫”,而他既是第一节诗中描绘和情感的凝聚,又是我们民族的代表和象征,其描绘更具体、细致,感情指向更深沉、专一.第二节描写“农夫”关键时刻的重大抉择.他像祖祖辈辈一样在这块充满苦难沧桑的土地上生息繁衍,无言耕耘,肩掮希望和失望,承受了数不清的痛苦和灾难.当抗日的烽火燃起的时候,年轻人的热情感染他,救亡图存,保家卫国的思想激励了他,他毅然“放下了古代的锄头”,坚定地加入到抗战的时代洪流中去.和人们的“演说、叫嚣、欢快、歌唱”不一样,他沉稳坚强,他“相信名词”(抗日救亡的思想),他和耕田种地一样无言地行动.尽管道路无限悠长,尽管前途充满了流血牺牲,可他义无反顾,坚强不屈,英勇无畏,视死如归,流血不流泪,男儿当自强!“放下古代的锄头”,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特写镜头,蕴含着厚重深沉的历史情结,写出了“农夫”选择的果敢坚决和这种选择划时代的历史意义,我们由此看到了中华民族千年不衰、奋勇抗争的生存意志和惊人伟力.而“融进死亡”也不流泪的硬汉形象又使我们感动,我们震惊一个民族崛起的力量,我们震惊于一个民族抗争的勇毅!第三节讴歌农夫激昂大义、蹈死不顾的勇武和崇高.贫穷撕咬着他,恐惧缠绕着他,饥饿折磨着他,孩子巴望着他……他是一家老小,妇女儿童的生活支柱,他是黑暗茅屋,贫脊土地的耕耘者,他更是苦难和不幸的承担者,他“无言的痛苦”真是太多、太多.可是,当抗日号角吹响的时候,他毅然绝然地踏上了抗战的征程,从不回头,从不诅咒,哪怕抛妻别子,哪怕背井离乡,哪怕流血牺牲,这是怎样的一种坚毅和勇绝!我们的民族也正因为这种坚毅和勇绝,而一定能够战胜入侵的豺狼!所以诗人“为了他,我要拥抱每一个人”.这拥抱又包容了多少感奋,多少觉醒啊!“让我们在他身上痛哭吧!”固然有痛悼英烈,沉重悲哀的意思,但更有追慕忠魂,前赴后继,浴血奋战的勇敢和决绝!因为我们坚信,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诗歌的最后一节,是感情的再度抒发,是对一个已经站起来的民族的更深、更广的赞美.由第二、三节的具象描绘转向厚重历史的宏观扫描,回应第一节.倾圮的屋檐,枯槁的树顶,荒凉的沼泽,悲鸣的乌鸦……这些涂满感情色彩的意象渲染出一种萧索、破败、冷清、凄凉的氛围,实际上暗示着祖国的贫穷和苦难,历史的深远和悠长.而“我”——一个已然觉醒,渴盼祖国改天换地的年轻知识分子,曾经为这祖国的改变而等待了许多年.今天,这种梦想终于要实现了,于是我走过“踟蹰”,猛然亢奋.民族的觉醒就是希望的火炬,“农夫”的抗争就意味着新时代的到来.所以,诗人在全诗最后,连用两个“然而一个民族已经起来”,重叠的结尾,如重擂闷鼓,雄浑中透溢着沉重的昂扬;如清角吹寒,嘹亮中透溢着激越的奋进!
穆旦的诗 赞美表达了什么主题
穆旦诗歌的主题创新
参*** :
1、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与火热时代相一致的强烈民族意识。不是表面的情绪宣泄,以其特殊的痛苦的嗓音,表达出浓厚的对民族苦难的感知,表现出客观、冷静、节制、深广的忧患意识。 2、“丰富”和“丰富的痛苦” 这是最能表现穆旦诗歌艺术功力的方面。诗人对自我、现实及至整个历史、真理的黑暗拷问,它表现了“现代知识分子近乎冷酷的自觉性”。在穆旦笔下,“现实的荒谬,以及个体地历史中体验到的心灵扭曲得到了‘剥皮见骨‘的展现”。穆旦的“丰富和丰富的痛苦’表达的是对世界人生的整体性观照”。具体而言这种“丰富和丰富的痛苦”之表达,又可以分成这样几方面:“首先,它存在于诗人对现实、历史的深入批判中”,其次“也是现代知识分子心灵历程的披露”。 3、表现“残缺的我” 从“五四”开始,新诗中的“自我”一直是完整的、英雄式的。郭沫若表达了浪漫化的自我意识。 穆旦的诗表现出自我被放回到现实与精神的挤压当中,高度展现复杂、混乱、非理性。 同时也表现为自我剖析、自我质问、自我重塑。
关于穆旦的诗赞美表达了什么主题和穆旦的诗赞美表达了什么主题的诗句的介绍到此就结束了,不知道你从中找到你需要的信息了吗 ?